【舒言】小记
没有文笔的忙碌小孩只能来分享一些自己喜欢的句子了!这是最开始的关于问亭和言韶的,摘记太长,就慢慢放了QAQ!(希望没有错别字/卑微)
这里再次表白山山!@与山(神仙产出都看到了会按时间顺序挨个回复我爱大家)
真的超级喜欢山山的文字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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●天色已沉,舒问亭望着窗外稍加思索准备出去差人给言韶做些清淡吃食,正欲起身离开,手腕却被一片温热所覆。
床上的人懒洋洋地舒展了一下手脚,连眼睛都没有睁开,握着舒问亭的手腕哑声说道:
“哥哥,我疼。”
●言韶呆立当场,二人后面的对话通通没能听进去,连那姑娘是如何离开的都不知道,现身拦下舒问亭全凭本能:
“问亭哥哥,你是断袖?”
似是没能料到能在这种时候碰到言韶,舒问亭鲜有波澜的脸上闪过片刻错愕,他下意识用力碾了碾指尖,开口时却只有简简单单的一个字
“是。”
“可有心上人?”言韶脱口而出,话音未落已经开始考虑转身逃跑。
我在做什么,言韶心想,疯了吗。
“有。”舒问亭彻底回过神来,回答依旧简洁明了。
言韶张了张嘴,用自己都陌生的嗓音颤声问道:
“所谓何人?”
“你。”
舒问亭敛下眉眼,口中吐出的字清晰笃定。
●空气一时沉默,言韶就这样保持着安静垂眸
的模样站了不知多久,终于浅浅勾了勾唇角,无可奈何地笑了:
“怀晏,你嚣张过头了。”
“嗯。”舒问亭低低应声,客气回敬,“我以为把我堵在这条巷子里的你比较嚣张。”
“那你有没有什么话想要问我?”
言韶重新抬眼,先前结冰的瞳孔中寒意渐渐融化。
“有。”
舒问亭干脆点头,顺势问道:
“怀卿可有心上人?”
“有。”言韶不卑不亢,眼中现出不加掩饰的热烈情愫。
“所谓何人?”
“你。”
●说来奇怪,明明早已习惯了言韶撒娇调笑的各种腔调,在听到这句“枕边人”时,舒问亭的眼睫还是忍不住狠狠颤了一下。
像是被某个向往已久的场景精准击中,怒放了满眼望不到尽头的绚烂心花。
眼前不受控制地浮现出无数个睡梦中被言韶爬床的夜晚,刚巧舒问亭的手还覆在言韶发顶没有拿开,索性借势捧住他的后脑,借着这个姿势倾身吻了下去。
打从十四岁便开始出入各类声色场所、在外向来以“风流”著称的言小公子呼吸一窒,于西湖龙井沁人心脾的淡淡清香中醉得彻彻底底。
●陡然上涌的茫然与恐惧彼此冲撞,卷起新一轮来势汹汹的不安,像是无解到了极点的恶性循环,言韶无知无觉地保持着笔直的跪姿,没有说出心中所想的后半句话,耳边却在这时传来一句温和到宛若呢的轻叹:
“怀卿,心动无罪。”
舒问亭的语气无奈又纵容,听的言韶鼻尖一酸,还没来得及细细理解话中含义,先想起了自己疯狂热衷于离家出走的那段时光。
彼时的他十岁出头,被两个哥哥的“天才名号压的喘不过气,和自己闹起别扭来谁都劝不住,隔三差五便要趁着父母不注意往外面跑。
倒也不是真的想要浪迹天涯,只不过是心情郁结,需要换个环境自我冷静。
每当这时,舒问亭都会不厌其烦地找他,不厌其烦地带他回家,再不厌其烦地将他想在腿上狠狠揍一顿巴掌。
并在结束后不厌其烦地告诉他:
“没关系无论有多少次,我都会去找你。”
语气同方才那句“心动无罪”如出一辙。
●“与其陷在恐慌中拼命挣扎,不如想想承认感情时为何如此干脆利落。”
舒问亭眸色深深,投向先辈牌位的目光自始至终安静坦然,他很慢地眨了下眼,低笑一声将言韶从回忆中拉出:
“是不是因为特别喜欢我?”
许是因为他所表现出的镇静太过令人心安,又或许是这个问题早已被言韶反复思考过无数次,总之他听完后想都没想,一句“那是自然”瞬间脱口而出。
话音落下才意识到二人身处堂,正面对若舒家的列祖列宗。
脸颊蓦地一烧,言韶赶忙低头在心中默默念了三遍“对不起”。
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,言韶愈发忐忑,垂着眼睛紧张万分地想:我不该耽误哥哥,我不知天高地厚,我不……
不对啊……我只是回答了哥哥的一个问题而已。
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,言韶猛地抬头望向舒问亭,还没来得及发作,使被那人笑意清浅的好看侧脸惊的忘记了台词。
“认都认了。”
舒问亭转头与言韶回望,恰到好处地弯了弯那双温润眉眼,说道:
“接下来负责便是。”
●承认感情时为何如此干脆利落?
答案不言而喻,因为情根深种。
●“呸!这茶泡多久了!”
一口喝下一整杯茶,闻野险些被这又凉又苦的酸涩液体刺激出眼泪,他难以置信地抹了把脸,目光依次扫过舒问亭和嘉年:
“不至于吧兄弟们,担心孩子担心到无心喝
茶?你们当真是我认识的冷血大将?”
“当然,这可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。”
舒问亭轻笑,指尖把玩着闻野从言韶身上收缴来的四刃飞镖,也不知道是在回答了解言韶还是在回答担心孩子担心到无心喝茶。
●问亭:怀卿,是我。
言韶:问亭哥哥……小心身后。
问亭:别怕,都结束了。
言韶:……
言韶:哥哥……对不起。
●鉴于这一反应与他平日的性格极度不符,舒问亭当即眉目柔和地收了话音,他微微倾身,伸手欲拢言韶的指尖,手腕却在即将触到言韶时被他不由分说紧紧反握。
“哥哥,你也经历过这种密训吗?”
言韶用力收紧手指,疏淡良久的眉宇终于染上情绪:
“是什么时候的事?嘉年哥是否也是一样?”
“有一年你们在外面住了一月有余。回家后只道有公务在身,”他惶急地拧了下眉,凑近时竟是将舒问亭惊得心头一紧,“是不是密训?”
“当时的你有没有被伤的很重,他们对你做了什么?”
“师父他……有没有参与你的密训?”
少年满目关切,开口便是一连串不加停歇的询问,语气中的担忧与焦急浓得化也化不开,舒问亭心防大震,提前做好的预设尽数作废,七零八落地卡在喉间,上不去也下不来。
很显然,他再一次低估了言韶的格局,也低估了言韶对自己的在意程度。
“他们打你了吗,可有用药?”
在他面前,正在专心担忧的言韶对兄长的纷乱心绪全然不知,只是一股脑地倒出一句又一句饱含温度的关怀,真心字字滚烫,听得舒问亭无声苦笑,几次避开言韶的目光,看向没有具体位置的某处。
有的人,单是凭与生俱来的干净温良,就足以令那些心中有着弯绕许多的人自惭形秽、无处遁形。
●“舒问亭。”
言韶苦笑,泪光支离破碎:
“你信不信,只要你一声令下,我这条命都是你的。”
●“现在我只希望你能相信我对你的信任。”
舒问亭继续向前,视颈下吹毛立断的薄刃为无
物:“怀卿,我信任你。”
“信任到无论战时还是此刻,亦或是过去未来的每分每秒,都愿意将自己的后背毫无保留地交付于你。”
剑刃锋利,在舒问亭的喉结下划出一道细窄血痕,而他神色无波,似乎毫无知觉:
“也愿意任由自己的要害暴露在你面前,无遮无挡,像现在一样。”
一抹扎眼的红隔着层层泪水,闯入言韶眼底将他狠狠击中,他惊慌万分,被舒问亭难得出口的大段剖白砸得不知所措,生怕自己抖太厉害让他伤的更重,只得一边摇头一边后退,胳膊屈到不能再屈:
“哥哥,不要、别向前走了......你放开我、不是.....你放开剑,你快放开它!”
舒问亭双指稳稳夹在剑身将其固定,没有给言韶留出丝毫机会躲闪,他一步步向前,惹得言韶步步退后,直至后背全然贴在墙上,退路尽失。
“舒问亭,你是不是疯了,别、我让你别再往前走了!”
言韶紧张非常,眼睁睁看着一道新的伤口自舒问亭颈上缓缓浮现,又急又气:
“哥哥......问亭哥哥、舒将军...怀晏!快停下,够了!”
面前的人神色坦然,一双清隽的眉眼漂亮又深刻,就这样径直闯入言韶眼中,以毫不设防、绝对信任的交付姿态,半步不退,坦率而笃定。
“怀卿,你我是同袍,永远都是。”
舒问亭终于止步,加重了语气、一字一句认真说道:
“我愿意随时随地、不问缘由地信任你,包括相信你的能力,你的忠诚,你的直觉与经验,以及你的勇气与魄力,甚至可以胜过信任自己。”
“倘若有朝一日我们深陷绝境,穷途末路之际,千钧一发之时,我也会将自己的命毫不犹豫交到你的手上。”
佩剑“当啷”一声重重落地,一侧仍然沾有血迹,在皎洁月色的照耀下折射出微末清芒。
言韶低头不语,撞入舒问亭温热怀抱时全身狠狠一颤,又在下一个瞬间用力收紧双臂。
他不知道自己几时才能释怀,只知道诺言万金,真心不可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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